高楼林立的金融区,一街之隔,是阳光、草皮、音乐、美术馆的结合,上班族忙裏偷闲的后花园,游人漫步一下午的城市绿洲。繁华、恬静隨心切换,这是三藩市「尔巴博纳中心」(Yerba Buena Center) 更新计划后的生活逸致,一个历时40年,由失败延宕,走到政府、开发商、居民齐心,其利断金的都更个案……
三藩市索玛区 (SoMa),是工业发展鼎盛时期,工厂及货运仓储的集中地,想赚大钱的移工生活营。1906年的一场大地震,引发大火连烧三日三夜,整座城市一切归零,居民流离失所。这区,也渐渐成为了廉价劏房集中营,劏呀劏!一个单位分成多个小房间,以平价租给老人、外劳及新移民,社会问题连连的贫民窟,隨之诞生。
忍无可忍,一群精英组成的民间组织告诉当地市政府,很多城市问题均由索玛区开始,将会为三藩市产生带来毁灭性的负面影响。这群体好像变了市民追求美好新家园的代言人,与政府一起推动各项都更政策的伙伴。
市政府隨后通过该区的更新提案,划定12个街廓作为更新区域,想干一番事业,把贫民窟改造成一个车水马龙的办公大楼区。用了十年时间,「尔巴博纳中心」的更新计划全速前进,正当所有资金准备就绪,各就各位时,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……
话说1950-70年代美国到处均兴起都更潮,各大城市为扩大原有商业中心清拆旧区,迫迁居民;初时,「尔巴博纳中心」计划犯上同样错误。一群市民突然跑出,强烈反对方案,不同意工业地改为办公大楼,忧工人饭碗不保;老人居所消失,无家可归等,这突如其来的反对,令负责策划的所有人措手不及,大感意外。僵持局面继续,各方的沟通协调又花掉了十年时间。
直到新市长上任,决心打破僵局,推出了「三步曲」的都更轴线。第一步「评估」,委託专业团队进行市场开发评估;第二步「规划」,公开徵选规划方案;第三步「沟通」,举办一连串社区座谈,与社区居民、民间团体尽诉心中情,好让大众对规划案瞭如指掌。
这个「三步曲」名堂,开放政府、开发商、团体、居民共同参与,凝聚共识,是都更进程的加速剂。代表每日清晨出门,逐家逐户拜访居民,整理、记录意见及需求,再向开发商提意见;晚上,与政府、开发商、市民座谈,花了十年时间整合各方意见,文件厚达三千多页。日復一日的辛劳成果,释除了各方的不信任与怀疑,孕育出一个皆大欢喜的世纪计划。
黑漆漆的贫民窟,由不同元素mix and match,芳草地花园 (Yerba Buena Gardens)、办公大楼、艺文设施、适合各群体居住的住宅,和谐共存,组成现在的人气社区。
前前后后,四十年的索玛区 (SoMa)都更进程,令原居民得以在原区安置。除了生活环境Level up、经济得以发展外,最珍贵的,是政府、居民和民间组织合作无间的模式,引领三藩市改头换面。